秦偃月想起黑衣人說過的秘寶。
「莫非,這就是爺爺的秘寶?」
她還想再探究一下,嘗試了許久,戒指卻再也沒了反應。
秦偃月精神不濟,無法想太多。
她口服布洛芬,將雲南白藥灑在傷口上,疼痛感慢慢減輕,她也沉沉睡去。
藥量夠使用五天。
這五天里,她用了各種方法想再次見到醫藥大樓,都以失敗而告終。
戒指也沒什麼反應。
那一切,就像是一場夢。
五天後。
傷口結痂,秦偃月的身體恢復了七七八八,她規划著該如何用藥時。
久久沒反應的戒指突然發燙。
那醫藥大樓重新又出現在眼前。
緊接着,一盒阿司匹林出現在手邊。
和上次一樣,葯出現之後,戒指又沒了反應。
整個過程玄之又玄。
「這不是夢。」秦偃月感慨萬千。
這戒指是爺爺送給她的生日禮物,說是為她量身定做的護身符。
她一直當寶貝佩戴着,被抓後就被黑衣人奪走了。
黑衣人檢查過,似乎沒什麼價值。
她記得很清楚,原主手上是沒有戒指的。
戒指似乎是臨死之際,原主將最後一抹靈魂注入到她的靈魂中之後出現的。
戒指發燙的時候,醫藥大樓就會出現,藥物也會出現。
難以置信,又不得不信。
秦偃月摩挲着戒指,想不通這是什麼原理。
門外,有腳步聲由遠及近。
秦偃月將思緒收回來,趴好,用被子蓋住身體,裝作睡著了。
門,是被人踹開的。
冷風灌進來,本就寒冷的屋子溫度更低了幾分。
「她的命也真大,被打得這麼狠還沒死。」一個丫鬟氣哼哼走進來,哐啷一聲將碗放在桌子上。
「琥珀,你少說兩句。」另一個丫鬟跟進來,時不時咳嗽幾聲,「這天可真冷。」
「就是啊,這都冬天了,咱們分到的都是些只冒煙點不着的劣質炭。等真下大雪了,咱們一塊凍死得了。」叫琥珀的丫鬟用尖尖的聲音叫道。
「若是她死了,七王爺也會顧忌臉面,會好好待咱們。她不死,七王爺苛待她,咱們也一同受苦,我怎麼倒了八輩子霉伺候這個掃把星?」
「這種話你怎麼能守着王妃娘娘說?」翡翠壓低了聲音,咳嗽太久,她嗓子嘶啞得厲害。
「守着她說怎麼了?蠢豬都比她聰明,要不是她用拙劣的手段勾引三王爺不成反而爬上了七王爺……」
「琥珀。」翡翠用力拽着她的袖子,「快閉嘴吧,這件事在七王府是禁忌,要是被外人聽去了,指不定生出什麼枝節來。你先喂娘娘喝粥,我再去廚房看看飯菜好了沒。」
琥珀恨恨地咬了咬牙。
「我在二小姐身邊當差當的好好的,偏偏被指派給你。」琥珀捧着粥碗來到秦偃月身邊,「在這王府里,吃穿用度連最下等的粗使丫鬟都不如,都是你害的。」
琥珀衝著粥碗淬了一口,「晦氣,你為什麼不趕緊死掉?你死了我也就不用伺候你了。」
她看着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秦偃月,腦海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。
――這碗粥還是滾燙的,如果落在還沒癒合的傷口上,蠢豬王妃或許能死。